外來講員目睹怪現象
在明光社事奉了超過四份之一個世紀,經常到不同堂會講道,看到一些教牧同工很忠心地在一些堂會服事,經歷社會運動、疫情及移民潮仍然毫不動搖,沒有在艱難或擔憂的時候撇下自己的羊,令人鼓舞。不過,也有一些現象值得各堂會的長執同工認真思考一下。
首先,招呼講員是十分基本的禮貌,不少堂會的同工星期日都十分忙碌,在崇拜前可能有主日學、祈禱會或者需要關心個別會友,但必須安排其他長執同工或崇拜主席招呼講員,向講員講解一下本身堂會崇拜的流程和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見微知著,若果要講員來到大家尚且視若無睹,還要自己找座位、找程序表、找廁所,那麼新朋友來到這間堂會恐亦會備受冷落,難以吸引他們留下來。
此外,一些堂會對主席和領唱似乎都沒有指引和訓練,他們既不明白自己的角色,更不明白一些基本的技巧,例如有些崇拜主席完全不做準備,既不清楚講員的姓名、更弄錯他所屬的機構和講題,令講員覺得自己只是來「攝時間」的!當然,有些主席和領唱是很有準備的,問題只是他們是準備分享自己一些個人感受和經歷,與詩歌和崇拜內容無關,不少人一旦拿著咪高峰就好像有特權自言自語,毋須理會聚會的目的和主題,有時雖然有些見證還是令人感動的,不過,卻與整個崇拜格格不入。
有些領唱所選的詩歌亦令人搖頭,今時今日仍唱一些完全不合粵語音韻的詩歌有些令人渾身不自在。亦有領唱喜歡帶一些大部份會眾都不懂得唱的新歌,變了好像自己在獨唱,更糟糕的是有時連領唱自己都跟不上拍子和不懂如何去唱,一首新歌仍然可以接受、首首都新歌就只會令會眾無法投入。也有領唱很喜歡唱普通話的詩歌,卻不理會一些老人家完全不懂得如何去唱,亦可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似乎忘了這是集體敬拜而不是個人靈修。
另一方面,講員車敬有很大的改善空間,對於我和很多機構的代表一樣,我們收到的車敬都歸入機構,因此,個人並沒有利益的衝突。現時不少機構到學校講一場周會,講員費約有1000元,但不少堂會給予的車敬仍停留在600至800元左右,偶然甚至會少於500元,若果堂會本身財政有困難,機構同工是不會計較的,不過,不少堂會本身財政穩健,若認為機構的同工理應收少一些則大有問題。因為,堂會請機構的同工負責講道,絕對不應該以「攝時間」、減輕同工預備講章的壓力為主要考慮,而是應該透過前線機構的同工,讓會眾更了解不同群體和事工的需要,以及協助大家從信仰的角度去了解我們所處的時代和社會。由於大部份機構的收入皆依靠奉獻,在現時的經濟環境,機構更需要堂會的支持和關心,因此,車敬也是一種的支持方式,另外,應考慮將所邀請的機構納入堂會當年奉獻支持的機構名單,愈少堂會的支持,機構面對的困難就會愈大。
經常參與不同堂會的崇拜,當然亦會接觸到各教會的報告和代禱事項,大部份都是以本身堂會弟兄姊妹的需要為重點,值得高興的是多了堂會會為世界和香港的一些大事和民生問題禱告,不過,往往亦只停留在回應式的祈禱,有大事發生時才想起某些地區和群體,特別為香港的眾機構和服事對象代禱的就比較少,今時今日為香港的政治環境和社會政策代禱的更少之又少、甚至沒有。雖然在香港眾堂會努力事奉的同工和會眾仍然不少,但整體上卻缺乏國度的胸襟,忘記了自己的堂會只是普世教會當中的一份子,而不是教會的全部,堂會的自我中心和會眾的自我中心一樣,都是不明白大使命和大誡命的真義。
另一個值得關注的是惡劣天氣和風暴期間的崇拜聚會安排,今年的黑雨和颱風特別多,亦多次發生在週末和週日,很多堂會的安排仍是取消崇拜令我有點驚訝,我小學開始返教會,由於不少會友都住在堂會附近,當時的聚會真的是風雨不改。當然,今時今日的安全意識高了、保險安排亦不能不考慮,因此,取消現場聚會可以理解,但自從新冠疫情之後,堂會早已熟習了網上直播崇拜,再加上現時的風暴情況都會超前預告,大家有足夠時間部署各項安排,我作為外來講員並不介意有需要時透過網上直播去講道,堂會是有條件和能力讓會眾不用停止聚會的,為甚麼長執同工們不努力去實踐,無論在多艱難的環境仍然以敬拜神和牧養弟兄姊妹為念呢?辦法總比困難多,所謂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