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性別就是守護真理

跨性別運動員參加女子組賽事近年在國際體壇引發爭議，國際游泳聯會近日通過禁止12歲後變性的泳手參加女子組賽事，並表示會研究另設公開組予跨性別女泳手，意味相關泳手日後未必能出戰奧運等國際主要賽事，其他體育組織相信亦會陸續表態，有性別平權組織批評有關決定嚴重歧視。 

當一些人心目中有一個自己渴求的目標，而客觀環境未能達到，究竟應該是改變本來合情合理，有廣泛共識支持的標準，還是應該協助當事人調校自己的心態，接受自己的限制，擁抱真正的自己呢？正如一個年齡、身高和體能未達消防員要求的中年人想做消防員，難道就要為了達成他的心願而更改入職要求？學歷未符要求的可否自我認同其學歷為博士，並要求其他人必須承認他／她是博士？ 

不能接受自己本來樣貌、因而出現心理障礙的市民，政府有沒有責任資助他／她完成整容的心願呢？作為美國人若極度喜歡和認同日本，能不能強逼別人承認他／她是日本人呢？樣貌平凡的能不能強逼別人叫她靚女？智商平常的能不能強逼別人叫他做天才？熱心行醫救人能不能就自認是醫生呢？為甚麼不可以要求當事人學習接納自己以及一些合理和自然的限制呢？所有人總不能自己想怎樣，就要世界遷就自己怎樣做，然後叫這做人權，而指責不認同的人歧視。 

對於大部份人來說，性別並非很複雜的問題，就是按人一出生時的特徵作標準，可以客觀地判斷的生理狀況。嚴格來說，所謂變性手術只不過是另一種的整容手術，只能讓一個人的外貌改變，就算改變了外貌，其實改變不了本質，改變不了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染色體，即XX是女性、XY是男性。對於有性別認同障礙或性別焦躁的病人，要協助他們首先是提供適當的治療和輔導，若果最終亦無法改變其障礙或焦慮，現時社會的共識是可以接納以完整的變性手術（即包括切除及重置），作為容許當事人更改身份證的要求，讓當事人與另一性別在生理外表上相近，以免在日常生活當中造成更多不必要的衝突。

但近年令人憂慮的發展是一些群體反對以做了完整手術作為更改性別身份的要求，在不同國家陸續通過由當事人以其主觀的感受來界定自身的性別，引起許多的迴響，因為容許一個只憑心理認同，毋須做任何改變的人進入異性的洗手間和更衣室，對不少婦女和兒童構成嚴重的心理威脅，甚至危害她們的安全，只看重一些人的人權而危害大部份人的人權是不合理和不人道的，亦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濫用。至於在染色體上出現了異常問題的雙性人，乃極罕有的生理問題，是必須關心和協助的病人，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是當他／她們沒有問題，甚至因此要求重新界定性別的問題，而是應該及早作出治療，讓他／她們可以在成長的過程中更容易融入社會，接納自己。 

不過，今次國際游泳聯會雖然撥亂反正，終止了天生在體質上較強健的男跨女運動員可以參加女子組比賽的不公平現象，但有關決定亦有一些令人憂慮的細節，包括只禁止12歲後變性的泳手參加女子組賽事，會否間接促成更早變性或使用青春期阻斷劑，以阻礙有性別認同障礙的兒童正常地發育，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由於變性是一項無法逆轉的手術，原有性器官一旦切除便會永久失去，不但新的性別的性器官徒有外表，將來萬一想回復原有性別，其重置的性器官亦不會再有原來的功能。加上近年亦陸續出現不少在做了變性手術之後，最終又後悔的案例，因此，絕對不適宜讓一些心智仍未成熟的青少年，在思想和人生經驗尚淺，仍然需要父母及成年人保護的時候，作出如此重大而具傷害性的決定。

至於應否另外設立一個參賽的組別，必須慎防滑坡效應，因為除了男跨女組別外，那麼女跨男又如何？雙性人又如何？做了手術與沒有做任何手術，只主觀地認為自己是另一個性別的又如何？大家不要忘記，在臉書這一類的社交平台，有關性別的選項在某些地區已超過一百項，甚至可以自由界定，當一些本來十分清晰和客觀的準則一旦被主觀的感覺所取代，我們漸漸便會變成毫無原則可言，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守護性別其實同時也是守護真理，避免整個世界被捲入迷失了任何原則和標準的混亂局面。創世記一章1至2節提醒我們：「起初，神創造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創造就是由空虛混沌和黑暗之中建立了秩序，讓人看清真相，當人自以為是，甚至傲慢地以為自己可以任意創造新的秩序的時候，也許就是我們重新跌入空虛混沌的黑暗時代的危機。